十二级隐身魔法师

并不爱人 并不斯文

夜来非

关于我自己✨✨

不适的话请务必不要往下看












放下手机三个小时后我又爬起来了,顶着38度的体温。习惯性的失眠以及感染引起的习惯性发烧。


I'm super cool !


想来聊聊抑郁症这个事,近几年抑郁症被妖魔化得离谱,一边是压根不懂抑郁的人,给抑郁贴上“矫情”“不乐观”“精神病”的标签。一边又是全民抑郁,不得个抑郁都不好意思在网上冲浪。


年前写过一个置顶上面写明了我抑郁,那会刚确诊,拿着一大堆百忧解安眠药糊糊涂涂的撞进了诊疗室,挺搞笑说起来,我十七年来大病小病不断,没一次记得捎上病历本。结果偏偏那一次捎上了,还挺郑重,最后发现用不上,人家有专属的病历本,还挺酷。后来杂七杂八做了一大堆检查,不得不说我去看那个医院主治精神病,还加个养老院,少人。做起检查来哗哗的,搞得我都想把今年体检在那做了。做完检查见了医生才是最后那个诊疗室,1800六节课,和我上个小课价钱一样。


那一天我巨正常,我自己都不觉着自己有精神病。然后一见到那个医生,眼泪哗的就下来了,哭了整整三百块钱。


我的原生家庭非常不幸,是的就是不幸。我母亲很爱我,爱到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监控着我,从我的行为、穿着、甚至语言。用房思琪的一句话来说就是:“你的爱让我好辛苦。”我没有秘密,我的母亲堪比FBI,她能准确找到我的日记,掌握我房间的钥匙,每天晚上要来看我三遍。她也很疯,和我一样,大家都是抑郁症,她外加一个燥郁,烦了会拿我来出气,拿着刀告诉我她有多爱我,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。


十二岁那年甚至试图掐死我,从那以后我的枕头底下必备一把剪刀,后来换成了裁纸刀,因为剪刀嗑脑袋。我初中开始出来写稿子混饭吃,因为没有生活费,你们无法想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,为钱日夜担忧的场景,我当年十五岁,读的学校里全是有钱人,活得撕心裂肺,每天里算计着怎么做人怎么生活,像一毛不拔的葛朗台。确诊抑郁那天我跪在我妈脚下,声嘶力竭求她不要再提钱这个字,我想过挺多方式,连卖淫都想出来了,只要能让她不跟我提钱,我啥都干。


然后我被活生生逼成了抑郁,头发一大把一大把掉,每天疯狂的睡不着,医生给我开的安眠药我没吃,因为朋友吓我吃安眠药会变成傻子。所以依旧没日没夜的熬着。其实我想说的是,很多时候我们自残,脾气不稳定,本身就是对外界的一种求助信号,要走的人,永远在阳光最好的时候裹一件风衣,然后再也不回来。


我最严重的时候在胳膊上割了六道血痕,没在手腕割,怕被发现,连发泄都显得顶小声翼翼,有一次歇斯底里我冲我妈喊:“我他妈去死行了吧?”我妈很平淡说了句:“那我陪你去死行了吧”我顿时毛骨悚然,不要说去死,我连提一提的念头都不敢有


生前已经太苦,死了不想再被打扰。


她是说不通的,她不承认自己有抑郁症,每日里求神拜佛,就像某个政治不正确游戏里的父亲一样,而我就是妖魔鬼怪。然后我改为比较轻松的撞墙,不留疤不用止血,酷!


然后她冲进浴室,问我怎么了,我说不小心摔了东西,被骂了一个小时。


我人前十级段子手,疯疯癫癫没个正形,但我确实得病了,还挺严重。但是周围人都意识不到,他们只是觉得,嘿我脾气又臭掉啦,然后享受我无止境的讨好和哄骗。


但是我确实是个正常人,所有抑郁症小宝贝都是正常人,就是情绪上有点小感冒,我巨讨厌吃药,但小感冒总是会好的,就像番茄酱同志有一天和我说:“我都忘了你有抑郁这回事了嘿。”那会是我最难受的时候,家里楼太矮跳不死人,我在手腕上狠狠喇了一道,番茄酱这句话把我救了回来,嘿,我还是能像个正常人这样生活的对不?


然后我就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我一心求死,可我真的想活着。


毕竟我是酷哥,酷哥永不落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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